Monthly Archives: February 2006

喧嚣 夜 背景

    中国人是没有夜生活的习惯的,尤其是循规蹈矩的学生。我不大概不算是循规蹈矩的学生,但也决不是不循规蹈矩。所以我想我大概有所谓的夜生活,不过我只是自己躲在什么地方或者和某个朋友隐匿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以古怪的方式发泄一下而已。     然而外国学生不是,或许用夜夜歌舞升平来形容似乎不错。一直在逃避他们的邀请,我实在不习惯那种party。前天终于明白“逃避是没有用的”这句话的含义了,居然没逃过去!猪头说现在刚刚开学还不是很忙我们就去一次以后就不去了。我听得莫名其妙,然后就被拖去了。     现代建筑史的一个里程碑应该是优良的房屋隔音效果。推开那扇门,舞感强烈的音乐热浪一样迎面冲来,我转身想跑,硬是被拖了进去。     那么多人,那么多陌生的人和你热情地打招呼。稍微熟悉的就是法国式的拥吻。冰冷的手握到热,耳边除了“how are you”就是激烈的音乐——我不喜欢。     不会说汉语和英语的华裔法国男孩,用汉语说他买到便宜手机的马丁,耐心听我连不成句的法语的“companie”,有同性恋倾向的娘娘腔摇着身子拍了下小白的头然后甩着兰花指和我说话,在工作的法国人的中国同事,来度假的陌生男子……     忽然就觉得音乐变成的刺耳的喧嚣,周遭人群的尖叫,金发碧眼扭曲的脸压了过来,手中的纸杯被攒成一团,粘粘的橙汁沾满丝巾……我似乎明白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不顾同伴疑虑的眼神,挤过人群冲向阳台。冷的骇人的空气让人清醒了好多,我丢掉杯子,找纸巾擦拭丝巾,然后懒散地看夜空。没找到星星,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他说hi。     我想我终究不是适合热闹的人。我来是因为我想改变,我想学会大笑着拥抱某人却可以不知道他的名字。然而试图改变的努力只会更确定我其实不过是个怎样的人,在人很多的房间里我只会把自己贴在墙上当壁花。有些事,有很多事,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改变不了结果的。     房间里有个高挑漂亮的女人,笑容优雅衣着无可挑剔。注意了她好久,纤细的手指扶着杯子,和不同的男人微笑着聊天。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应付的得体。忽然就想起了“交际花”这样的词汇。没什么贬义,其实羡慕和佩服她。然而后来却看见她头发些许凌乱的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着果汁,神态疲倦的样子——原来她也会累,这是当然。可是这里真的有人值得这样消损吗?     我们在派对high起来之前就离开了,回到冷清的校园,原来所谓落差就是这样的。在落差的两段,其实都不是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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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不堪Valentine’s Day

Part 1 2月14日 飞机抵达上海     迎面是一枝玫瑰和真诚的笑脸,足以让我满足,平淡的满足。至少看到了等候,就开心了。“我的心,现在瘦瘦的,很容易,就满了”——梁静茹式的小女人,尽管我不是。     真诚无价,因为一文不名。不过谁能真的说清楚某种感情的价钱呢?这个话题徒增郁闷而已。   Part2 雨夜  我不是故意     小男生打电话说,让我接受他平生第一束玫瑰。只是我那是没空,是的,整晚没空。他说从我上飞机起开始等候,手中的花束已经拿了好久。最后只好让他送到寝室,小白帮我拿了,很大一束。小白说他要她对我说三个字。我说小白你把那三个字咽回去,我请你吃蛋塔。     “看不到你的笑,不知道是不是又像当年一样坦然得让人绝望,让人心碎?”我不记得什么当年,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对他有过什么样的笑。如果有的话,只是现在的笑多了一些冷酷。     早就过了为了几支花感动半天的年纪,甚至连感慨都没有了。面对他,如果我不平静或者坦然,那就只有冷酷了。   Part3 包夜  网吧     情人节过后第一天,他打电话给我。聊及昨天,居然说他在网吧过了一夜。不禁慨然。这可是当年叱咤情场的风云人物,杀手级别的。现今居然就网吧窝了一夜。话语中不无郁闷之感。好在打手机,不用听他长篇大论的诉苦。     “当几天我女朋友吧?”——我觉得他没喝酒啊?难道朋友还要兼职这个?我就说你没钱了我还找你干嘛。两人同时厥倒。   Part4 平凡的时间 寂寞的V DAY     很少看到这样的简称,“V day”。但这样的人并不少见。说过喜欢说过爱,甚至说过想要相守终生,一切不过是时间里的滴答声。一切也就简单成了一个字母。爱谁谁,就是个“V”!   Part5     留给自己一句:什么时候才会相信别人?不相信任何人,已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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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成长

  没有合适的机会也不善用语言表达你曾经是我的亲人当我还天真过了许多年我还是不爱说话却忍不住暗暗计划下一次爆发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我知道我是你的亲人都是缘分生来就注定要永远把你牵挂没人会象我一样坚强没人会象我一样脆弱没人会象我一样无所谓没人会象我一样需要你 在离你很远的地方习惯了独自成长发现自己和别人一样对你如此渴望四处碰撞无法遗忘只是为了知道多年来我在你心里的重量我知道我是你的亲人不再怨恨不再想要让你改变早已把你接受   独自长大,很辛苦 走着走着,忘了来路 想不起原来的模样 泪水淹没的,曾经的笑容   那么久的流浪,知道自己选错了方向 我在风尘中迷茫,忘记你的脸庞 不奢望原谅,没所谓希望 只看着你的笑容,在谎言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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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澎湖湾

    外婆病了好久了,终于瘫痪在床,每天要别人给擦身,帮助大小便。看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所谓人的羞涩一扫而光,真的是臭皮囊了吗?     从小是外婆带大的,曾经依偎在外婆的臂弯里,咿咿呀呀的说着只有她和我才明白的只言片语。后来外地求学,每年回家一次,回家也不过去外婆家看望三四次,每次都说不出很多的话。当初懵懂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变得沉默少言,只喜欢默默听歌,听那些“我只是很想说,不懂得表达”的歌。老人和少女互相对望,无语,空气中流淌着似有似无的哀伤。     现在的女孩已经不仅仅是个女孩了,她似乎明白外婆将去,去另外的世界里守望。女孩心里悲哀,女孩不敢说不敢表达也不知该对谁说。女孩望着躺在床上头偏向这边的外婆,女孩大声的喊着,叫着,但是她听不到,因为她在心里对她诉说。     小时候女孩有过很多梦想,像童话里,森林里的小女孩从外婆手中接过祖母绿的手镯,幸福的手镯代代相传,女孩从此幸福了。     还有看着天黑黑的女孩忽然记起“做人的道理,外婆早已告诉我”。     可是外婆从不曾给我留下过任何,别说幸福,别说那古老的童谣,甚至可思可想的一丝牵连。爸爸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我不会惦记谁,不会想着谁。可是,要我想什么呢?     想那童年的大院里,外婆的澎湖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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